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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有仲智救(zhòngzhìjiù)八路军战士的院子。(图片由作者提供)
1942年农历七月,日军占领了娄烦,为达到侵略扩张的目的(mùdì),敌人不断推行“强化治安”运动,很快在娄烦镇成立(chénglì)了“维持会”,每天到附近的村子去(qù)抓人,要求各村成立“维持会”,如有违者非烧即杀(shā)。
为保卫人民群众生命财产(shēngmìngcáichǎn)安全,同敌人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,八路军358旅7团与静乐县委(xiànwěi)成立了娄烦武工队,与娄烦附近各村党支部联系,指定“维持会”(后(hòu)改为“村公所”)负责人。常家坡村长由(yóu)褚云有担任,村副由褚有仲担任,联络员由褚安仓(chǔāncāng)担任,这3人都是共产党员。
这种村长,人称“两面村长”,他们明面上应付日军,给敌人(dírén)办事,暗中却听武工队指挥,帮助八路军。他们常给日军送假情报或过时情报,如把大部队说成武工队,把武工队说成大部队,把活动地点混淆,活动时间提前或推后。敌人要粮时,便说八路军把粮食(liángshí)(liángshí)要走了,或者说八路军不让(ràng)送,让日军来取。等(děng)敌人来运粮食时,八路军就去打伏击,把粮食抢回来,还给(huángěi)老百姓。常家坡村公所就设在褚有仲家的院内(yuànnèi)。
褚有仲家的院子位于下沟(xiàgōu)沟口一个(yígè)叫岬子(jiǎzi)的地方,这是一个依崖而建的四合院,坐北朝南,南墙外是一条人行道。一进大门,正北是3眼土窑洞,住着褚有仲的哥哥,东西各有一排瓦房,东房共4间,褚有仲住着里手的2间,隔壁2间是村公所,西房是驴圈和(hé)库房。
1942年腊月的一天,天气异常寒冷。中午时分,褚有仲正在收拾院子(yuànzi),老伴在屋里准备午饭,忽然(hūrán)听到村口(cūnkǒu)响起清脆的枪声,有人喊道:“抓住他,不要让八路跑掉!”院子内忽然闪进一位八路军战士(zhànshì),他身着(zhe)薄薄的八路军棉衣,手持长枪。褚有仲定睛一看(dìngjīngyīkàn),这位战士二十一二岁,一张英俊的脸,但脸色苍白,喘着粗气,嘴唇有些发抖,虽然是大冬天(dōngtiān),由于奔跑过度,头上冒着热气,汗珠从两鬓滚下来。只听他操着南方口音,急促(jícù)地说:“老乡,鬼子追来了,快救我!”村口敌人的喊声也越来越近。
情况万分危急,如果不救,亲人子弟兵就(jiù)会落入魔爪;如果把他藏起来,万一被敌人发现,那(nà)全家可是死罪。作为(zuòwéi)一名共产党员和村副,褚有仲毫不犹豫要营救八路军战士。他环顾院内,觉得没有安全(ānquán)隐蔽的地方,急中生智,一把将战士拉进屋内推上炕头,对(duì)老伴说:“快把他藏到(dào)顶棚里!”褚有仲跳上炕,用菜刀迅速把墙角的纸顶棚割开一个洞口,在老伴的协助下,俯下(fǔxià)身子让战士踩着他的肩膀爬进顶棚,伏在房梁上,然后快速把洞口抚平粘好。
为了不让敌人看出破绽,他(tā)跳下地,从院子里抱(bào)来干柴对老伴说:“快使劲烧火冒气!”一时间,屋内什么也看不清。
不一会儿,七八个日军在(zài)翻译官带领下闯入院内,两个日军持枪把守大门。翻译官与日军军官(jūnguān)破门而入,雾气中老两口佯装忙着做饭(zuòfàn)。翻译官问:“老头,看见(kànjiàn)一个八路跑进来没有?”褚有仲抬起头镇定地答道(dádào):“没有看见呀!”日军军官抽出洋刀恶狠狠地说(dìshuō):“搜出八路来,全家(quánjiā)死啦死啦的!”屋内的敌人(dírén)翻箱倒柜地折腾了一番没发现什么(shénme)。屋外的敌人仔细搜查,从平房到窑洞,从驴圈到土豆窖,用刺刀在柴堆、谷囤、猪圈里乱戳,用枪托乱砸瓦缸、箱柜,里里外外搜了一遍,也一无所得。翻译官气急败坏地说:“明明看见八路跑进这个院子,难道溜了?”日本军官只好下令挨门挨户去搜。
看到敌人走远后,褚有仲回到家中,揭开纸顶棚(dǐngpéng)洞口,对战士说:“小同志,敌人已经走远了,快(kuài)下来吧!”八路军战士从顶棚跳下后给褚有仲夫妇深深地鞠了一躬,感激地说:“老乡,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!”事情紧急,不便(bùbiàn)久留,老两口给他带(dài)了些干粮,指点战士偷偷从岬子北面(běimiàn)的一条小路,沿着南岭峁、蛇道岬直奔老马(lǎomǎ)坪,安全脱险。
原来,这是驻扎在娄烦(lóufán)358旅7团的一名战士(zhànshì)。这天上午,他(tā)(tā)去石峡沟一带执行任务,突然(tūrán)与出来“扫荡”的这股敌人遭遇,因寡不敌众,他便沿着河滩道路跑向常家坡下沟沟口,敌人在后面鸣枪紧追,情急之下,他突然向北一转,沿着一条上坡岔路躲进褚有仲院内,于是演绎(yǎnyì)了一段军民鱼水情深、老村副智救八路军战士的感人故事。常佩生 太原日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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